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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疯子的报复

第258章:疯子的报复

那个老头,被称作皮迪老爹的人,瞪大了眼睛,气得大声喘气,他指着史德利歌尔说:“你!卑鄙的混蛋!你对我儿子施了迷魂的法术!”

皮迪惊慌失措的退到史德利歌尔身边,眼神盯着老头,就好像望着魔鬼一样,他说:“这个人!这个突然闯到我家里来的人!他才是对我施展迷魂法术的人!我记得。。。。我记得他,还有他身后那两个精灵,他们从我家里取出衣服,脱掉了原来的病服,对我施了法,这之后我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我认为他是我老爸,我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我,我。。。。。”他捂住脑袋,大声呻吟起来。

老头的眼睛开始淌下泪,他唉声叹气,不发一言,可叹息声中充满着心酸。史德利歌尔试着从中辨别出虚伪的颤音,但和以往一样,这老头对此深信不疑。

而佐蒂和特拉绪,这两位精灵呢,他们神色慌张,大声嚷嚷,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和老头一样,史德利歌尔没法辨别他们是否在说谎,让旁人来判断就更加困难了。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该相信谁,史德利歌尔救了所有人的命,而且他说的话似乎挺可信的,但他身边躲着一位神神秘秘,出言凶狠的女疯子,这一点十分可疑;而那三位不久之前还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家伙,之前确实谁也没见过他们,皮迪已经否认了一切,但谁又能肯定——那不是史德利歌尔用法术搅乱了皮迪的脑子呢?看他们急于辩解的表情,还有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这又让人有些不忍心。

诗人望着那个老头——他非常聪明,应变神速,他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的法子,混入这群幸存者当中,一边盘算着躲过那些疯子捕猎者,一边继续观察者人们恐惧的表情,享用他喜爱的饕餮盛宴。而他身边的两位精灵,难道他们也中了老头的法术了吗?诗人觉得可能性不大。

史德利歌尔认为,这些食人魔,他们也许将自己不稳定的精神掩藏在大脑的深处,只有某种信号才能将他们的可怕人格揭露出来。那个信号是什么?是鲜血吗?是杀戮吗?还是某句话,或是某个动作?

诗人垂下头,静思片刻,在脑海中回顾那段时间的一切细节,当他抬起头来时,他已经做出了推测——惨剧是在晚餐后发生的,也许这就是其中的关键。

他拉住茉崔蒂的手,后者想要挣扎,可似乎又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于是大声诅咒着诗人,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弄。

史德利歌尔挽起茉崔蒂手上的袖子,露出洁白如雪的胳膊,在胳膊上,炎阳之剑留下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幸存者们目光困惑,他们不了解诗人这么做的意图,史德利歌尔望着三个伪装者,他们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诗人说:“也许我真是一个吸血吃人的恶魔,你们瞧。”

他突然狠狠咬上了茉崔蒂的伤口,茉崔蒂发出一声惊呼,想要将胳膊抽离,可史德利歌尔的手臂宛若铁箍,他的牙齿深深咬进了茉崔蒂的肌肤,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迸裂,鲜血从中缓缓留下。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史德利歌尔注意到了嫌疑犯可怕而扭曲的表情。

他们依然是人类,五官并没有发生急剧的转变,可他们的眼神变得如此狡黠、冷酷,这绝非正常人类,而是更加凶残的东西,属于豺狼虎豹的眼神。他们张开嘴巴,舌头在嘴里缓缓搅动,鼻孔翕张,背脊有些弯曲,他们张大嘴巴,发出鬣狗般的呼呼声。

毋庸置疑,他们是食人的疯子,只要看见他们的脸,没有人再会产生任何疑问。很快,人们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

玛丽尖叫起来,抱紧自己的孩子,迈开大步,像没了魂一样从他们身边跑开;蕾贝卡搀扶起受伤的巴尼,竭尽所能远离这些危险的疯子;黛丝连滚带爬的跑开,在地上绊了一跤,这让她发出惊心动魄的喊叫。

老头侧过脑袋,并没有追击其他人,而是紧紧凝视着史德利歌尔,直到此刻,史德利歌尔终于听见了那如同烈火燃烧般的心跳声——那是剧烈的恨意,他恨不得将史德利歌尔当场撕碎,但他很冷静,他知道自己无法取胜。

但他的两位同伴已经失去了控制——史德利歌尔咬伤茉崔蒂的一幕,那洁白而纤细的胳膊,那如红色丝带般落下的鲜血,茉崔蒂饱含痛苦与惊讶的惨叫,这一幕中包含的每一个细节让他们的欲·望无法抑制。

佐蒂发出可怕的叫声,弓着背朝史德利歌尔这儿急冲过来,他的速度很快,他眼睛瞪得滚圆,表情异常凶残,真像一只丧失理智的食尸鬼。

与此同时,特拉绪四处张望,朝倒在地上的黛丝扑了过去,他嘴巴张大的如此夸张,以至于他的下颚几乎与他的脸分离开来,他的牙齿正发出冷冷的微光,吃人的恶习让他的牙齿比寻常人要更加锋利。

佐蒂扑了个空,他没瞧见史德利歌尔的行动,可当他抬起头时,诗人已经站在远方,将特拉绪开膛破肚。他愣了一秒钟,突然转身往远方逃跑,他恨不得用四肢撑在地上没命的跑,可史德利歌尔用一枚瞬发的闪电术击中了他。佐蒂浑身剧烈震颤,皮肤被电流产生的灼热烫的血红,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史德利歌尔飞快的追上了他,随后割断了他的喉咙。

诗人回过头来,望着三个疯子中的主谋,那个狡猾的老头。他趁着史德利歌尔追杀佐蒂与特拉绪的时候,已经将茉崔蒂抓在了怀里,他将牙齿抵住茉崔蒂如白纸般的脖子上,用余光扫视着所有人,他的眼神中充满着仇恨、愤怒、丧心病狂的威胁,以及深不见底的邪恶。他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他血液流动之声,以及他浑身肌肉剧烈颤抖的声音,无一不泄露出他此刻的意图。

他并不打算将这个女疯子作为人质,他仅仅想要撕开她的喉咙,喝她的鲜血,就像史德利歌尔刚刚做的那样,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打算马上那么做,下一秒就动手,绝不拖泥带水。

他咬了下去,咬开了茉崔蒂的皮肤,咬断了她蓝色的血管,他的牙齿一点点往下挖掘,很快就会到达她的喉咙。鲜血如瀑布般流下,他的舌头如同狗一般不停翻卷,贪婪的吮吸着处、女的血液。

史德利歌尔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切,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疯子雀跃的心情,在一刹那间,时光仿佛凝固住了,史德利歌尔清清楚楚的将一幕幕看在眼里,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

这下一个刹那,史德利歌尔已经不在原地了。

鲜血泼洒,老疯子的脑袋瞬间就从他的肩膀上掉落了下来,他的身体跪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被史德利歌尔一把扯了下来。诗人高高举起他的脑袋,任由他的鲜血滴落带自己的脸上,浸润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表情无比愉悦,看上去就像是在用泉水沐浴的跋涉者一样。

他放声大笑,将此人的脑袋在地上砸的粉碎。茉崔蒂放声尖叫,仿佛在为他的笑声伴奏一样。这惨烈的场景深深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开始怀疑,是否这样的疯狂也会传染,在这个不吉祥的节日里,一切都将失去控制,朝着黑暗而绝望的深渊无止境的堕落?

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扶起茉崔蒂,用治疗术医治她脖子和手臂上的伤痕,后者用明亮的目光望着他,不知怎么的,史德利歌尔觉得她的目光中充满着理性的温柔。

但这样的目光,很快就变回了痴呆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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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在这样尴尬的沉默中呆坐了很久,皮迪走了上来,疲倦、愧疚和敬畏的表情爬满了他的脸,他说:”我很抱歉,史德利歌尔先生,我们之前怀疑了你。“

诗人笑了,他说:“某种意义上,您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难以控制的疯子,我完全理解你们的担忧,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比那三个疯子更加危险。”

所有人又围拢过来,他们依旧对诗人抱有惧意,但对诗人的依赖和感激逐渐占据了上风,皮迪朝身后所有人的脸上瞧瞧,对诗人说:“也对,可不管怎么说,你总是鄂加斯的使者。你是喝了点血,也许还扭掉了某个疯子的脑袋,但。。。。。看吧。。。。。我并不认为,恶魔的使者,还得像个天使的模样。”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觉得有些难堪,他说:”如果你想离开我们,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毕竟我们都是一群愚蠢的家伙,辨不清好歹,也不分青红皂白。“

史德利歌尔点点头,忽然站起身,走到玛丽身边,玛丽哆嗦了一下,她说:“史德利歌尔先生,你。。。。”

“能让我抱抱孩子吗?”

在某一个瞬间,玛丽似乎想要转身逃跑,可她克制住了冲动,犹豫了很久,终于将孩子递到了诗人的怀里。

史德利歌尔看着怀里的孩子,他也用无辜的目光回看着诗人——这是个非常可爱的男孩儿,至少在此刻看来,他是一位被祝福过的孩子(无论那祝福来自于魔神还是上帝),但如果长大之后,他或许也会变得丑陋起来,在心灵和外貌上都是如此。

史德利歌尔轻声问:“这孩子有名字了吗?”

玛丽摇摇头,她似乎深怕诗人把孩子的血吸干,巴不得赶紧将孩子抢回来。

诗人说:“皮迪?你怎么想?你觉得他应该叫什么名字?”

皮迪不解的看着诗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史德利歌尔笑着说:“得了吧,皮迪,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一直装作不知道吧!”

皮迪与玛丽同时惊呼起来,一个吃惊的快要窒息而昏厥,另一个却羞愧、生气,但隐隐却又感到些许高兴。

史德利歌尔将孩子塞到皮迪怀里,脸上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他说:“我们再休息两个小时,等早晨完全来临,我们将往疯子街赶去。趁着还有时间,好好想想孩子的名字吧。“

法术注释:

闪电术:4级法术法师/术士/巫师们的最爱,释放一道迅疾的闪电,闪电将伤害同一直线上的敌人,对非恶魔领主、弃誓者和诸神而言,它将造成短时间的麻痹和灼烧。法术的威力将随着法师的等级上升,在法师到达15级的时候,法术威力将无法继续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