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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百零八刀肯定一刀也没法少。

  特么这个剧情怎么走。

  楚歇倏然灵机一动。

  我的工具栏里是不是还剩一支特效药。楚歇问。

  只对毒药有效,不治愈身体本身孱弱。宿主要用吗,没法治疗您的病弱哦。

  知道了。

  系统:宿主想做什么。

  他翻了个白眼:走剧情啊。我想了下,反正段瑟也压根不合适呆在皇城,干脆假死把她弄出去也清净。管一个智障总比管两个轻松

  可是特效药是您穿进来唯一的赠品,就这么用在一个炮灰身上您何必一定救段瑟呢,反正只是纸片人?

  楚歇想到段瑟哭哭啼啼红着眼睛的模样,老父亲一般摇摇头说:我说救就救。

  如果四年后那狗逼崽子真的掌权了,要将我压往菜市场一百零八刀剐了。然后发现他娘亲还活着

  楚歇在心里盘算着。

  怎么也能改成斩首吧。

  不,不行的话。吊死也行啊

  第6章 、美强惨

  上元佳节那一日。皇城阴云整日,预示着夜里的狂风骤雨。

  可花灯依旧摆上闹市,爆竹声声不曾停过。

  段瑟跟随父王初来皇城那一日正是上元佳节,城中琳琅满目的花灯晃得她睁不开眼。

  那时的她才十岁,不认得魏字,也不会说魏语。可父王将她当做质子扔在皇城,自己却偷偷溜回了南疆月氏国,策划了一场惊天的刺杀。

  大魏的永安帝和太子都被杀死,砍下头颅双双滚落长阶。

  史书记其为永安之变。

  很快,月氏被大魏报复,国灭不过顷刻。

  月氏皇族皆沦为阶下囚,受尽大魏的□□与折磨。

  段瑟从十岁那年起,鞭打怒骂,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后来,一场醉酒的意外再次改变了她的人生。因为与一位罪恶滔天的月氏人厮混还有了个孩子,当时还是太子的昌平帝险些被废黜。

  后来昌平帝登基,下令将她彻底幽禁,一条长长的锁链再次困住这个女孩十五年。

  十五年的囚禁,未曾想过终有一日得到自由。

  深冬里她第一次被接到楚府的夜里,兴奋得半夜都没能睡着。

  她抓着那孩子的胳膊,说:予儿,我们自由了。真的自由了再过半个月便是上元佳节,阿娘带你去花灯,好不好。

  好。

  花灯真的很美。

  他的娘亲就是这样。

  记不住别人的践踏□□,记不住那二十年的折磨痛苦。

  却记得初入皇城那一夜的花灯,绚丽烂漫。

  江晏迟声音难得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宠溺:好。

  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今日正是正月十五。

  可事情有些不对。

  楚歇一反常态地命人看守着他,将他软禁在屋中。他听到外面的人说,越国公府里来人了。

  天色渐暗,江晏迟在屋中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阿娘回来。

  隐隐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一刀割裂衣角,将双手双腿束紧,悄悄从窗户溜出去,□□越室,攀上楚歇卧房屋顶。

  动作极轻,掀起一块砖瓦。

  顿时,脸色渐青。

  国公爷,如此,可是放心了?楚歇的声音传来,这月氏皇族最后的血脉已断,到底也是往上三辈的事情,江晏迟如今可是陛下唯一的血脉,总不至于还要死死揪着这处不放吧。

  掌印办事果真利落。

  越国公沉声,还好一开始便将他母子控在府里了,楚大人果真是有先见之明。想来若是这段瑟趁乱逃出皇城去,再想斩草除根就麻烦了。

  这是什么意思。

  目光下移,顿时眼眶欲裂。

  他瘦弱的阿娘躺在阶下,嘴角沾着刺眼的血迹,脸色灰白毫无生气。

  她死了。

  楚歇杀了她。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浑身颤栗着,险些直接从屋顶上跌下。

  脑中嗡地一声乱了。浑浑噩噩地跑到大街上看到花灯盏盏,觉得方才看到的景象像是一场梦。

  楚歇从一开始将他们从冷宫接出,就是打算杀了阿娘。

  啪嗒。

  有雨落在他脸颊,冷若冰霜。

  夕阳未落,大雨倾盆。

  江晏迟在街上行尸走肉般走着,很长一段时间都回不了神。有个收摊的打爷瞧着孩子可怜,送了一盏漂亮的荷花灯到他手上,说:孩子,今年花灯看不了了,快些回家去吧。

  浑身被雨水打得湿透,绕了一圈,竟又回到楚府。

  手中提着的花灯已经被雨水打得湿透。

  他冷眼瞧着那巨大的楚字。

  手指头都在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楚歇从里面走出来,打着一把伞遮在他的头顶。

  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关切地问:唉,小殿下出去怎的不带个随从,这冬日的雨伤身,快些进来。

  拿了干布先将他头发擦干,又命人给他将试衣服换下。

  一边守着人打热水来,一边说:小殿下是想去看花灯?今年冬天雨多,怕是看不了了不过,乞巧节的花灯也很好看。到时候

  江晏迟握紧手中湿漉漉的花灯。

  声音嘶哑着问:我买了买了花灯给我阿娘,她在哪里。

  楚歇愣了一下。

  她最喜欢花灯的我看外头像是要下雨了,怕买不到,所以才跑出去还好,还是买到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