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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 / 2)

  江晏迟眼疾手快地将楚歇打横一抱,掀起被褥将人摁在里头,人也翻身上了榻。

  殿下。

  护卫进来后左右扫视一圈,对着江晏迟行礼。

  刚刚睡前想摸本书看,不仔细撞倒了,无妨我自己收拾便可。

  可怕。

  楚歇在被褥里又听到了小殿下平日里温温软软的声音。

  判若两人。

  过了一会儿,头顶的被褥掀开,楚歇看到那人打量着自己,说:你还真是一点傍身武艺都没有,那这偌大的宫中,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问题切入点好生犀利。楚歇脑子转得飞快,窝在被褥里假装有难言之隐,说:我自有些我的法子。

  你模仿着我的笔迹,将那《国史》一页一页誊抄好了还深夜里给我送来,又是何意。

  一个一个难答的问题接踵而来,楚歇万万没想到这个白莲花剧本这么难走。

  楚歇吞了口唾沫,道:您冬日里向来都冻得手生寒疮,哪里能这样抄书。我仿着您往日里的笔迹都抄好了,您直接交上去,掌印不会发现的。

  那人轻笑一声。

  将被褥彻底掀开,明晃晃的烛火晃了他的眼。

  那我问你。我的笔迹你是如何拿到的。

  这一个问句和之前的语气全然不同,显然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原来这还是连环套话。

  我

  答不出?江晏迟下了床榻,声音静静的,无妨,你可以编好了,再答。说完了蹲下身,将刚刚洒了一地的纸张和书籍慢慢拾起,整理在桌案上。

  楚歇皱眉头,这个江晏迟

  真特么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他打了直球,楚歇便跟着应对。

  我想帮您,殿下。

  哦?

  江晏迟手卷着最后一道竹简,垒砌好后并未转身,只用余光扫着自己,帮我什么。

  扳倒楚掌印。

  江晏迟愣了下。

  那人嘴上终于带了些弧度,可却好似讥嘲:哦,那你可以说说你的计划。

  到窗前左顾右盼后正要将窗掩上,却听身后人急急地说一句:且慢!

  然后有些腼腆地说:别,别关窗。

  楚歇反客为主,酝酿了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试探起眼前的小狼崽子来。

  我我也很讨厌楚歇。我知道宫中已经没多少人敢对抗他了,再这样下去,可能整个大魏都要毁在那个人手里。我人微言轻,也做不了什么,就是希望能够保护太子殿下希望日后终有一日,太子殿下可以强大起来,重新掌权。大魏可不能一直握在一个阉人手里啊。

  江晏迟黑曜一般的眸子这才转了过来,正视着自己。

  楚歇眼底一片诚挚的善意,煞有介事道:我是镇国侯许氏派来帮助殿下的。

  江晏迟眼底精光一闪。

  猛地一下掐住他的喉咙,将人提着摁在门扉上,楚歇单薄的身子挣了一下。

  楚歇不懂江晏迟何以忽的发难,只知道这个剧情八成走失败了,立刻要系统兑换了迷药,想要故技重施先且脱身。

  江晏迟凑近那人耳畔:过了子时,冷宫里楚歇的暗卫就会退居庭外,无诏不得入内。你就是喊,也没有人会救你。

  这句话什么意思。

  楚歇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被拎着摔在门口那一棵巨大的梨花树下。

  江晏迟居高临下踩着他的胸口,风吹过梨花树,满树芳菲尽落眼前。

  清雅的花香扑入鼻腔。

  江晏迟手持利刃,再一次高高举起,瞄准的正是自己的心口。

  两年前曾有个太监,在我阿娘重病时咒他死。我便将他杀了埋在这梨花树下想着花开了,讨了我阿娘欢心,也算他赎清了罪过

  你看着梨花一年一年地开得多好。是不是因为埋了死人啊。要不,你也埋进去吧。

  刀刃在月色下反射出锐利的光芒,映在楚歇瞪大的眼眸中。

  等等,你为何要杀我!

  楚歇一脸懵逼地问:我是我是北境许氏派来襄助你

  撒谎。

  泠泠月色将那孩子的面容衬得冰冷肃穆。

  你身上的香,是乌孙王族善用的柏兰。你不是许氏身边的人,而是楚歇脚底的狗。

  第12章 、襄助

  是气味露了破绽。

  楚歇立刻反应过来,正要将手中迷药洒出,却听到梨花树后头小门被人轻轻扣响。

  江晏迟暂且松手,将他捆在了树下,将小门拉开后发觉面前一身斗篷的来人竟是吏部的薛尚书。

  将人带进来了,只见那尚书普通一声跪在江晏迟面前:殿下,救救我儿啊!

  太子眸色深邃,眼光左右一探,才将人带得近一些,道:薛侍郎怎么了?

  他被被楚歇诬陷,今日夜里关进昭狱了!薛尚书年纪大了,老泪纵横地抓着江晏迟的手,殿下殿下啊,不能再让那阉人张狂下去了大魏,真的要毁在那个人手里了!

  江晏迟抿着嘴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尚书莫急,我再想想法子。

  薛尚书暗查金还赌坊惊动了楚歇。此事实为楚歇对他的一个敲打,警告他别再打赌坊的主意。

  可好不容易揪住那人的狐狸尾巴,若就此放弃,岂不前功尽弃。

  殿下。

  梨花树下传来一道声音:我有法子。

  江晏迟眼风一扫,之间双手狼狈地被束缚着的楚歇站起身来,靠着梨花树着急地说道: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北境许家的人,我可以仿你的字迹,自然也能仿我们侯爷的不只是字迹,印章我也能仿。如果得到一封镇北侯的手书,这几日之内尚书大人之子的性命怎么也是能保住的。

  楚歇微微一笑:殿下,您疑我是对的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绝对不可以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但是眼下情况紧急,没有我,殿下跨不过眼前这道坎。这才是我不得不冒险来寻殿下的原因。殿下,您过来些。我将前因后果同您解释清楚。

  江晏迟依言走近。

  几片花瓣簌簌如雪落在那人面具上,像是沾上未融的冰雪。

  楚歇怕极了江晏迟过来再二话不说一刀结果了自己。

  殿下想清楚,若我当真是楚府的走狗,那您就更不能轻易杀我的。

  江晏迟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冷淡着一张脸:你倒是惜命。废话少说,解释不清楚,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