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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2)


  怎么可能呢。

  再将目光落在那被白帛包裹的尾指上:你的左手,怎么了。

  楚歇低低地笑了起来:追了我这么远,就为了问这个?

  眼前人嫣然一笑,因容貌隽秀无双,故而带着几分娇娆的意味。

  凝视着太子,楚歇故意指骨分明的手指缓缓展开,又一点点收拢,动作好不曼妙。

  眼他将指尾的结拆了,一圈圈松下来后,江晏迟见到那指尾的殷红瞳孔一颤,你

  你在找这个?楚歇笑意不减,另一只手手背托着下巴,将身子微微凑近了些,盯着江晏迟,好看吗。

  江晏迟没有说话,只沉默着打量他,仿佛想要窥进他的内心。

  他的手,也很好看。

  江晏迟整个人一震。

  小厮前来端茶递水,江晏迟分明地看见那人尾指也是染红的。

  就动了些手脚,你竟真的眼巴巴地跟过来。听说你满城地找人,找谁啊。要不要我帮你找。

  刚刚进来时太过慌张,此刻四下扫去,只瞧见处处都是染了指甲的仆从。

  再抬眼,只看到楚歇眼底满是嘲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停住了。宿主!现在人设贴合度是67%。咦,又降到66%嗯?又回到了68%

  楚歇轻缓地将一双腿从竹椅上挪下,正冠纳履,一双白净的手卷进了袖里,笑意更甚,声音带着些渗人的温柔。

  江晏迟,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

  69%宿主,宿主牛逼!70%,回到70%了!

  怪不得你老往我这跑。楚歇语笑盈盈,又将左手抬起来看着尾指,原来,是在我府里有相好啊。

  江晏迟细细观察着此人,侧面可见其脖颈修长肤色细腻,柔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衣领内,隐约可见锁骨。

  风中飘来熟悉的柏兰香气。

  阿牧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阿牧。

  楚歇。

  阿牧是的,第一次见面,他身上就带着浓郁的柏兰香。

  69%67%64%宿主,宿主!

  金还赌坊,是他做的。我早就查出来了,可你猜我为什么不杀他。楚歇往前踱步,见江晏迟身形僵立,站在他身后凑在他耳畔低语,

  因为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伸出手指,替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江晏迟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好似当年小小的太子刚接进府中一般妥帖相待。

  一边叠着玄色绫布,冰冷的手指擦过他的脖颈,带来刺骨的寒意。

  要不我们来点有趣的。你找找,这里头有没有你的心上人。楚歇招了招手,将府内所有几位的青年少年都叫来了,所有人的左手小指上都擦着一抹嫣红。

  仔细点看哦,挑错了

  楚歇眼里仿佛要沁出寒冰,笑容也逐渐阴暗:我就杀了他。

  江晏迟顿时连退几步:你!

  快挑啊。怎么,挑不出来?

  楚歇又笑了起来:你就没想过,他就是许纯牧吗。

  他不是许纯牧。江晏迟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许纯牧的。楚歇这么问着,系统立刻报道贴合度再降两个点,他轻咳一声,压住对自己演技到底哪里有破绽的好奇心,江晏迟,选不出来,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江晏迟看着眼前的楚歇,他的神态,身形,声音,模模糊糊地像是和夜色下提着花灯的那人。

  像,又不像。

  阿牧怎么可能会是楚歇。

  自己是疯了吗。

  直到此刻楚歇正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他才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没有什么情绪似的说:把人交给我,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江晏迟声音很低:让陈氏死。

  楚歇发现,江晏迟远比自己想象的细致。

  恨不能立刻答应。

  只可惜他交不出人,头疼。

  江晏迟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不愿意么。

  嗯,不愿意。

  楚歇从容应对,我不会交出任何人。但这个人,和荣国公。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交易的规矩,我说了算。

  楚歇从怀中取出一个面具,在江晏迟面前晃了晃。

  看到那面具的刹那,太子浑身巨震那的确是阿牧的面具。

  宿主,这样不行,人设贴合值一直在63%和67%之间反复横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稳定在70%以上?

  问问问,就知道问。

  楚歇在心里骂出脏话,这个世界这么难,你总让我想办法我哪里有那么多办法能想!

  骂完后还是矜矜业业地端起反派假笑。

  楚歇的人设就是阴冷狠毒,弄权高手。素日里惯会折磨人心。

  只要再一次让小太子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他一定不会相信那小白兔意一般的阿牧会是自己。

  楚歇心里这么忖度着,便将声音放缓了。

  考虑好了?那我们去一趟昭狱。

  ***

  说实话,楚歇对这个地方是有阴影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一步也不想再踏进这里。

  尤其是跟江晏迟一起。

  但是现在是形势逼人,楚歇琢磨着自己这反正两天后也退休了,就当做退休前最后的加班。

  不是我吹牛逼,只要人设值保得住,什么戏我都能给你加出来。

  荣国公和世子,还有嫡亲的小世子三代同堂,被关押在这幽暗的牢狱内已经小半日了。只怕是从刑部往这头挪送的时候,陈莲洲已经想到自己命不久矣。

  此刻再看到楚歇,并不惊讶。

  只怒瞪着一双眼,须发间都在抖,问:我自问从未与你有什么大仇,你何必这样陷害?

  荣国公家的世子看到拐角处出现江晏迟的身影,立刻抓住了木栅,仿佛像从里头将身子挤出来似的喊:殿下,殿下救我!荣国公府是冤枉的,您知道的,我们从不曾下毒害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