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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一会儿杀人,一会儿救人。

  跟神经病一样。

  嗯?

  楚歇蓦地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神,经,病。

  卧槽,卧槽!

  是啊,楚歇为什么不能是个神经病呢!

  双重人格了解一下!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绳索,楚歇打开系统调出人设值,看着那数值深深呼吸一口气,在心中琢磨了一小会儿台词,开始走最后一场大戏。

  赌一把。

  能不能让白莲花人设和自己合理杂糅,让人设值回归正常。

  哪怕只糊弄片刻也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楚歇的背影看上去些许凄清,我和他,一点都不像是不是。

  他?

  楚歇。你们时常所看到的,那个楚歇。

  血液一下从脚底凝固,皮肉里好似都结了冰一般由内而外散着寒意。

  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他。

  因为他总是在做坏事,还会杀人。

  江晏迟看着那人转过头来,嘴角温良的笑容里分明带着些许无奈与释然,可我厌恶他,就是厌恶我自己。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或许根本就没有尽头。将金还赌坊的证据交于你时,你曾问我就不怕被他报复吗。可你却不知道他心狠手辣不假,我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杀不死也无法伤害的人。

  楚歇双手圈着卷在袖中,姿态松散地靠墙,单薄的身躯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孤寂。

  云开月现。

  月色入窗阁,在他鬓发上洒下一片霜华。

  江晏迟,我的存在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埋藏在楚歇身上最大的秘密。

  月色又被一缕云翳遮掩,在无尽的苍穹上晕出一圈华光,整个夜空灿烂而旖旎,是从未有过的美丽。

  他有严重的心疾。

  那个疾,就是我。

  江晏迟手指尖战栗着,那凝结的皮肉好似又碎成渣滓,在血液中奔涌流窜,在皮肤下划出道道细碎的伤口,带着细密而窒息的疼痛在心口迸射而出。

  阿牧。

  是楚歇的心疾。

  段瑟年少流离病弱,江晏迟曾为了给她治病,小小年纪偷来许多医书看过。

  他也曾知道的,有人心疾严重时会状似两人但那都是古书上的东西,这种疾病真的存在吗。

  一个人。

  怎么可能可以彻底割裂成两个人呢。

  这简直

  太荒唐了。

  江晏迟踉跄两步,楚歇却转过头,左手扶在窗台上,月光将他背影照耀得洁白无瑕。

  楚歇极轻柔地将刀一点点抽出,江晏迟整个人都被震懵了,竟没听到这细碎的声音。

  49%51%54%

  楚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数值,侧过身体,将刀抵在心口。系统已经默默地为他将止痛BUFF开到最大,也屏住呼吸等待着数值进一步上升。

  56%58%

  停住了。

  嗯?

  楚歇余光看着一侧的江晏迟。却见他只是愣着,没有丝毫动作,就像是个草扎的稻人似的杵在原地。

  刀收回袖中。

  楚歇侧过头,鼻尖微红:殿下不信?那我让你见见他。

  江晏迟呼吸停滞。

  他眼睁睁瞧着楚歇闭上了眼,找了一张凳子倚靠着缓缓坐下,整个头微微垂下耷拉在一处就像是睡着一般。

  过了一会儿,那双眼再次睁开。

  江晏迟惊愕地发现那眼神完全变了。

  那是楚歇的眼神,和阿牧完全不同。

  冰冷的,恣睢的,光是对视上就能教人心口发寒。

  江晏迟。

  楚歇环顾着四周,忽的瞧见外头的月色,像是想到什么,整个脸色蓦然变得很差,是晚上,你

  话又哽在喉头没说开。

  他像是在观察着江晏迟的脸色。

  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晏迟手脚彻底寒凉。

  陈莲洲是你杀的吗。江晏迟声音战栗,你为何杀他。

  楚歇冷笑一声,好似听到什么荒唐的问题。

  我想杀,便杀了。

  那我兄长呢。你为何也要害死他。

  还有,我阿娘你,你为何,为何偏偏是你

  楚歇微微眯起眼,再一次瞧见外头明朗的月色,倏然转眸:你是不是

  他负手而立,每每进一步,江晏迟便退半步。

  江晏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终成惨白。

  他眼中的杀意如此明显!那气势骇人得好似下一秒便要动手一般。

  可是脚步却倏然停住。

  那人又好似有些痛苦地捂着头,身形一晃扶着墙壁缩在在窗阁一头的角落里。

  阿

  江晏迟开口竟都不知该唤他什么,又讷讷一声,楚

  心中一片纷乱。

  59%60%

  楚歇好似累极了,风吹动他鬓角碎发,如柳絮拂动,因为如今是深夜,我才能勉强占有一定的主动权若是让他发现你知晓了他的秘密,他必然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