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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让人莫名地心疼几分。

  可江晏迟如今不心疼。

  他只觉得可恨。

  此人身姿透着的淡淡萧索,眉眼里拿捏的几分幽邃,就像是一杯香甜的毒酒入喉,辛辣淳厚的爽快刹那浮上头顶,可内里脏腑却又同时被腐蚀殆尽,直教人呕出一口血,恨不能就这样与他同归于尽。

  事到如今,夜里辗转,始终苦痛的还是只有自己。

  楚歇根本不会难过。

  没了自己,他就像丢了一把刀,一件衣裳,连惋惜都不会有。

  他的控诉与愤怒,只会让楚歇开始忖度,他到底还能从自己榨取得到多少利益若是寥寥,便是分道扬镳。

  比那账房里的算盘还要精明无情。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些,像往日里一样,将手绕过楚歇的腰间将人虚虚地抱住。

  江晏迟觉得,他迟早会杀了这个人,亦或者死在这个人手里。

  满腹的愤恨又像是这一场深夜的雪一样,铺天盖地地下着,落地无声。

  来人。

  把东西拿进来。

  楚歇听到耳后传来这两句话,心就猛地一沉。吱呀一声人进人出,他想回头看一眼,腰间却被死死箍住,看似旖旎相拥于窗阁,实际上,却是困兽于笼。

  人很快又退了出去,这次,连门都紧紧带上,外头也听不见人声。

  楚歇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余光瞥着那朱红漆盘上的东西,直截了当地问:那是什么。

  又挣了一下,江晏迟,你不要发疯你不是说要好好谈吗,这就是你的好好谈一下?

  那人轻咬着他的耳尖,带着些刺痛,鼻息顺着耳廓扫到脖颈,炙热又危险。

  谈啊。

  不用嘴谈罢了。

  这么说着,便将人拖向了床榻:左右你这张嘴,也只会骗人。

  一把掀起那红漆盘上盖着的布帛,楚歇终于看清那上头的东西。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似乎懂了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江晏迟拿了二指宽的,抹了些香脂在上头,脂膏里混着是楚歇素日里最爱的柏兰香。如上次新婚之夜一般,先是将他好一番讨好,将人折腾得眼尾发红,再将人摆弄好了。

  稍往里推,那人便如入锅的活鱼,剧烈挣扎。

  江晏迟低头吻他,带着酒气,将他眼角的湿气揩去,呢喃:阿歇

  这一次他很是有耐心,慢慢地,仔细地。

  仿佛是万般讨好,又好似是要煎熬着那人。

  他身子弱,即便是抗拒,那力道也如猫抓。如上次那般咬着唇只当忍着,额头沁出薄汗,伸长着脖子左右摇动。

  江晏迟来了些兴致,却毕竟顾念着不弄伤他,又换了两指半宽的,再细细折腾了一番。

  猛地一下,身下那人好似被踩尾巴的猫似的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紧接着人蜷缩起来。江晏迟展开他的身体,像是终于得偿所愿,又像是咬牙切齿的俯下身去啃噬他的双唇。

  楚歇渐渐开始喘不上气了。

  但这会儿,又不像是单纯地因为疼痛。

  你你!再凌厉的话语,此刻从那张殷红的唇里吐露出来,也染上绮丽的色泽。

  江晏迟俯下身去单手抱住了他,身后的手顺着背脊一路往下。

  在耳畔纠缠着,吐出热气:楚大人。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敢发长了。

  我看看能不能存活。

  两分评论五十个红包哈,发完为止。

  第76章 、首发晋江

  那种互相依偎的亲密感觉让江晏迟浑身的血液顷刻喧嚣, 可刹那的满足过后,又好像陷入更深的冰窟。心底深处空荡荡的,既幽深, 又空寂。

  楚歇知道, 他既然用皇后之位换了这许多,那么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是应当的。可是他看着那人疯了一般恣睢的眼神,却只觉得满心荒芜。

  说不清楚的, 内心深处渐渐漫上的。

  是浓厚的难过。

  江晏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楚歇的声音细细的,长睫隐着一剪秋瞳里幽静的萤光, 似是不解。

  闻言,身上人动作一顿。

  你只想跟我做这种事,那就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楚歇抬起眼,眼神迷蒙, 眼尾带着些湿意, 我可以和你做, 但是, 你何必把这说成喜欢。

  这不是喜欢。

  闻言那人稍稍停缓,尔后便动了起来。

  楚歇喉头的哽咽都被撞碎了,眉头紧紧地蹙着, 像是受不住的模样。

  是这不是喜欢, 那你告诉我, 什么是喜欢!

  江晏迟压着怒火质问,将人反复煎熬。

  不管是哪种喜欢, 一定是不会不会伤害对方的。楚歇身子发着抖,可神色仍旧倔气,断断续续地回应, 会,会保护,会设身处地地,地为他着想,你这种根本不是

  你只是见色,起意罢了

  眼底生了雾气,但是这一次,连带着鼻子都一片酸楚。不知缘何,他朦朦胧胧地觉着不该如此的。

  江晏迟怎能如此对他。

  是 ,我就是见色起意,我就是只想得到你的身体。你能奈我何!身上那人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如今只想将自己碾碎的怀中。

  楚歇喘着气,几缕鬓发沾湿了贴在脸颊,脸色发白,可独独双眼和鼻尖透着红,极力地稳着声音,你明明知道比蛮力我是绝对的下风,偏以以这种法子来折辱我,江晏迟,许邑说得对,你这种人根本不能当皇帝,你当皇帝大魏必将

  掐住楚歇的下颚,眼里闪着破碎的狠光:楚歇,你巴不得那场造反成功是不是,你巴不得许邑没有死是不是!

  楚歇如风浪中一叶扁舟,很快被掀翻在一望无垠的深海里。

  喉头渐渐浮起一缕腥甜,像是心口堵着什么,却无法吐露似的极其憋闷。

  小皇帝却怒火不减,反而越烧越旺。

  为什么,同样是深仇大恨的仇人,陈莲洲你千方百计都要杀,偏偏那许家人你却不动!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一场消磨是前所未有的长久。

  更可怕的是,江晏迟好似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一场过后,再将人摆弄着,你以为我是你以前拿捏过的棋子?你万不该来招惹我的。

  黎明前的黑暗分外清冷,江晏迟身上的酒气淡了些许。两个多时辰过去,如今剩下那人已经疲惫不堪,似是睁不开眼似的。而他却已起身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