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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猫狗打架可比两个人打架性质轻多了。

  这是沢田纲吉某天看到差点房子都被某两种极其眼熟的火焰点燃之后,终于痛彻地领悟。

  没关系的!

  把盖在头顶上的书拿下来,沢田纲吉粗粗瞥了一眼书上的内容,惊讶地发现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一本。

  找到了!

  这就是他刚来到这里时,小白拿给他的那一本书。

  只是小白之后为什么会把这本书放到这么里面?让他差点都找不到。

  Reborn的提示已经足够明显。这栋房子本身就是安倍晴明留下来的,说是宝物也不为过。他吃住都在这里面,要说安倍晴明留下来什么线索,一定是在这房子里面找。

  但是这栋房子那么大,安倍晴明也不可能说是故意为难他,要他满屋子一寸一寸去找啊。

  不是没考虑过会不会存在密室什么的,然而沢田纲吉下意识排除这个可能。

  千年前的建筑远不如千年后那样复杂,即便是有机关也不可能保证千年后依然能够顺畅运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棕发少年多想,他总觉得神将们并不想让他知道千年前的真相。

  或者说,是小白特别不想让他知道。

  那么反过来想一想,安倍晴明会不会也是有一些不想要式神们知道的东西呢?

  特别是不想让小白知道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书房里面,那本专门记载了阴阳术的书籍才有这个可能。

  这也是小白第一次拿给他的书。

  阴阳术对于式神而言毫无用处,对神将而言更是没有一点研究的价值。就算是小白,也不会随便翻看阴阳术的内容。

  然而对于他这种半道出家的野路子而言,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要不然的话,小白也不可能第一天就给他翻出来这本书。

  小心翼翼翻开书,沢田纲吉心里有一种莫名奇妙的紧张。

  让安倍晴明这样费心藏起来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残酷的真相。

  在某种说不清的心情下,沢田纲吉翻开了书页。

  然而映入眼帘的依旧只有那让人眼前发黑头脑发昏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点都没有他预想中的什么事情发生。

  是他想多了?

  沢田纲吉不由得怀疑自己,可是就像是有什么人硬生生扭着他的神经,告诉他这个方向绝对没问题。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了某个有趣的东西。

  借魂术。

  他记得,京都一战,那个自称是安倍晴明的家伙用的就是这个借魂术啊

  棕发少年好奇地仔细查看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都看不懂。

  借魂术已经是相当高级的阴阳术,他现在不过是个才入门的半吊子,要是能看得懂,那不知道多少已经研究阴阳术大半辈子的阴阳师们要集体自闭了。

  连忙把书往后翻了几页,眼不见为净。昏暗的灯光下,沢田纲吉摸着略有些粗糙的纸页,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他为什么觉得手下这几页的触感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小心翼翼举起灯,沢田纲吉仔细观察虽然他真的超级想要吐槽,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让他用这种光线很糟糕的灯看书!

  然而小白对此却有种莫名奇妙的坚持。

  书页依旧泛着淡淡的黄色,纸张的触感却要比之前的书页细腻许多,仔细看去,笔迹也没有之前那么工整。

  就像是在记日记一样的,随手写下的一些内容。

  那都是些文邹邹的古文,可即便是国文差到如同沢田纲吉一般的地步,也能够多多少少看明白那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可看完之后,沢田纲吉反而希望自己什么都没看过了。

  他苍白着一张脸,几乎是摇摇晃晃走出书房,差点绊倒了旁边的狱寺猫猫。

  怎么会这样呢?

  他想不通。

  那最后的结局,用众叛亲离,孤独离去也不为过。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费心尽力,为千年后可能存在的威胁而布局。

  第49章

  沢田纲吉几乎是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头倒在床上,脑子里依旧嗡嗡作响混乱一片。

  不是没听到小白还有狱寺在门外担忧地询问,只是他现在脑子糊成了一团, 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去理会。

  他还不过是仅仅看到其中一部分而已。

  记叙的人笔触平淡,就像是在述说一件生活中最平凡不过的小事一般。可只要是稍微想一想那个场景,沢田纲吉就忍不住胸口发闷, 鼻腔发酸。

  那是在亲族背叛,式神离散之后, 依旧坚定不移地愿为了这个世界,为了封印那个极其恐怖的存在而心甘情愿献出生命。

  安倍晴明记载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这栋房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太阴两个人了。

  他们已经离开很抱歉需要他们做出这样的牺牲, 但是为了那个封印这又是必须的

  安倍晴明留下来的话中有些语焉不详的地方,沢田纲吉不能确定对方口中所指的到底是谁。

  虽然极有可能是除小白以外的十一位神将。

  他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翻来覆去脑子里面都是安倍晴明留下来的话语。

  他想象不到,那个在他心底里出现过的, 那个温润风雅的男人曾经到底是面对过什么。

  换作沢田纲吉自己,只要是想一想自己的朋友们可能会背叛,就几乎要痛彻心扉彻夜难眠了。

  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磨蹭了将近半宿, 即便是被塞得满满的大脑也终于还是抵挡不住汹涌的困意,沢田纲吉迷迷糊糊睡去,在梦中也依旧睡不安慰, 眉头紧皱。

  小心翼翼守在门外,悄悄听着房内动静的小白抬起头, 悄无声息打开了房门。

  外面天色朦胧,隐隐约约间能看到天边微微亮起的曙光。

  小白无声叹了口气,小心帮少年把被角掖好,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她还是先帮纲吉大人请个假吧, 这样可没办法去上学啊。

  沢田纲吉一觉睡得极深。梦中他的意识浮浮沉沉,似乎有什么人在遥远地呼唤。

  他想要靠近,却又被极其温柔地推了回来,恍惚间仿佛听到一个清朗柔润的男声,带着莫名的古韵在跟他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实在是思虑过多再加上休息不好,一向身强体壮的棕发少年突然间病倒,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或许是受了他的影响,那一群式神也都有些神情恹恹。

  十代目,您真的不要紧吗?

  这种情况下狱寺隼人也顾不得沢田纲吉的要求什么的了,干脆了当变成人,小心翼翼帮沢田纲吉撕下额头上的退烧贴。

  棕发少年的脸上红彤彤一片,一向亮如星辰的暖棕色双眸此刻也有些黯淡。

  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沢田纲吉勉强扭过头,问着面前满脸担忧的银发少年:小白呢?

  银发少年立刻理解了首领的意图,飞速跑出门去,走之前还不忘把已经温凉的水杯放在沢田纲吉身边,放轻脚步。

  这次生病突如其来,甚至于在沢田纲吉印象里,他都快要记不起来上一次生病是在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