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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 2)

  孟洲一脸失去希望地搬着尸体放了进去,顾淮紧跟着把手里的头也放回了原位。

  棺材大开着,就见原先四散穿梭在棺壁上的小虫骤然聚集起来,仿佛闻到了食物诱人的气味,迅速啃食起男尸的躯干。

  顾淮伸手在某处挡了一下光线。

  阴影下,小虫迅速朝八方散去,又留在别处不知饥饱地吃了起来。

  很快,

  尸体就肉眼可见地没了大半。

  这样的机关没有任何意义呀。时不言贴在顾淮身后,眼神困惑地看着他,总不见得是专门让虫来吃里面的尸体吧?

  对啊,开一次棺男尸就要被啃一次,早晚要被啃干净了,这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孟洲奇怪地咕哝。

  顾淮问:如果这些虫就是为了折磨棺材里的男尸呢?

  他指了下剩下的男尸,继续说:从刚才看到的尸体表面,那些虫子啃食的痕迹明显是日积月累而成,只能是开一次棺,阳光照进来一次。虫子随着阳光一次次出来啃食男尸,每一次的开棺对于棺内的活尸都是一种煎熬。

  时不言无声地听着。

  【卧槽,我麻了,瞬间上头的感觉】

  【花瓶会不会解出喊山真正的线?我还没看过有主播解出喊山全部的故事线】

  【结合花瓶新发现的支线,我好像懂了秀芳的故事,心疼秀芳】

  单单一句话,彻底调转了大家思考的方向,让人心里一惊,从头到脸,细思极恐地发了下麻。

  确实,他们一直思考的角度都是从男尸为中央展开推测,但如果跳出来,男尸只是故事中的一角,那么到底是谁把虫放了进来?棺壁上的这些人脸又和喊山村有什么关系?

  有道理。赵欢欢一直冷静的脸上有一瞬惨白,这场游戏比她之前遇到的难了太多,如果失败了

  她不敢再想,赶忙回过神,有些疑惑地问:但是这又跟外姓人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任何与支线有关的信息。

  还不清楚。顾淮摇摇头,蹙眉沉默着,细瘦的手指在棺材沿上轻轻点了两下,若有所思地四下扫着。

  忽地开口: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场阴婚肯定不是喊山村举办的第一场。

  孟洲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尸体上的咬痕。时不言从顾淮身后倏然开口,语气平静:虫子留下的咬痕有深有浅,要形成这么明显的差别,至少开过十次以上的棺。

  而这男尸就是为了阴亲存在,开棺只在一种情况下发生

  入洞房。

  赵欢欢也开了口,还有那些村民,完全不像寻常人知道这是场冥婚时该有的反应,正常人说着,她顿了一下,看向孟洲,可能不像你那样激动,但应该也会吃惊一下。

  孟洲莫名被嘲:过于激动是我的错吗???

  这些村民的表现更像习以为常了。她困惑地说,我觉得还有故事线没有探索出来。

  那就要去找更多剧情了。时不言偏头靠在顾淮肩上,目光幽幽地探过去。

  没错,木棺只是剧情中极小的一环,他们还需要更多线索,不能浪费太多时间纠结。

  顾淮紧抿了下唇,看向赵欢欢,支线任务和主线任务有剧情上的关系吗?

  赵欢欢沉吟了一声,答:应该是有,我遇到过一个人主线和支线几乎是同时探索完成的。

  先去找秀芳的家。顾淮一直没有忘记开头的剧情提示,主线剧情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正要迈出厅堂,忽然走进来一个十七八的青年,进门时微低着头,看上去有些惶恐,抬眼看到人才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在这里,快去村长家,就差你们了。说着他走上来紧紧拽上顾淮的袖子,对身后大敞着的棺材视若无睹。

  青年拽了拽,没拽动。

  他脸色一下变了,声音压下去,带着威胁的低喝:你不想去?

  顾淮面不改色地说:去,等我系个鞋带。

  说着,蹲下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一脚蹬的布鞋上虚假地比划了两下。

  观众们比在场的各位还要懵逼:

  【这是个什么操作?脑有病病?】

  【花瓶怎么不太聪明的亚子?】

  【花瓶怕不是个欢乐喜剧人哈哈哈哈】

  众人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操作?

  只有突然出现的青年没有任何反应,等着顾淮重新站起身,目光阴狠地扫了一圈,你们还有事要做吗?

  大家纷纷摇了摇头。

  青年蹙了下眉,道:快跟上。

  话音尚未落地,后脚就朝门口迈去,看样子十分着急。

  众人对视了一眼,逐渐沉默下去,跟上了青年的步伐。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赵欢欢不解地问。

  顾淮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解释道:试试游戏里的NPC有没有自主分辨能力。

  结果是:没有。

  【脸麻了,被打麻的】

  【花瓶最棒!花瓶最美!妈妈爱你!!!】

  【花瓶真的是新人吗?看到现在他真的表现的太冷静了】

  【估计心里素质比常人好,但你们仔细想想他前面的行为,每一步都在作死,是他的冷静让你们产生了他很牛逼的错觉】

  时不言拉着顾淮的手,跟他并肩走着。

  赵欢欢这才注意到他起身要比顾淮高上不少,行走间,单薄的衣服贴上臂膀,隐约显出漂亮的肌肉曲线,在他侧头时,露出瘦削的下颌。

  老实说,除了泛着青白的面色,干裂发白的唇,以及时不时艰难的喘息,时不言并没有看上去那般纤细,反倒分外高挑悍利。

  说他胆小柔弱,可面对男尸时不言的反应还不如孟洲大;可说他冷静无畏,却又在某些时候缩在顾淮身后嘤嘤直哭

  浓浓的违和感绕在赵欢欢心上,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由多看了眼。

  忽地,时不言像是若有所觉地微微偏过头,黑沉的眼眸对上她探究的视线,温柔地笑了一下。

  赵欢欢盯着人家被发现,有些窘迫地回了个笑赶忙收回了目光。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再开过口,天色可见地暗了下去,喊山村仍旧是一片沉寂。

  明明已经过了傍晚,却没有一户点亮灯火,这座小山村就落入一片黑暗与静谧之中。

  阴风呼呼地灌进小巷,沉沉天幕之下,到处都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可怖。

  顾淮和时不言缀在人群最后。

  时不言紧紧攥着顾淮的手,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四周,嘀咕道:小淮,我有些怕,万一我们都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