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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_127(2 / 2)

  可是我没有别的人可以寄托希望了。你是我仅剩的孩子。

  我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赎。

  但你放心,贝贝,我不会像我爸妈那样简单粗暴地处理你。你应该是单纯美好的,你的心里不该有阴霾。

  茁壮成长吧。成为你爷爷那样的圣人。

  影响你成长的旁枝末节,我会帮你剪掉的。

  余程平静地举起刀,将刀尖靠近凌鹿的脖子,估计着颈动脉的位置。月光森寒,刀身倒映着他的手腕。他调整着握刀的手势,避免一刀下去弄伤自己。

  但是颈动脉压力很高,这样戳下去,血会一直喷到天花板上,溅到贝贝身上。他不想打扰贝贝睡觉,半夜洗澡也容易着凉。

  唔,怎么办呢?

  现在几点了?

  他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到三小时前的一个未接电话,来自张行端。然后是时间,凌晨03:18。

  三点十八,好熟悉。

  他看着这四个数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眼睛发酸。他伸手去摸,发现自己落泪了。

  这种温热的液体,终于提醒他想起。三点十八。

  是严老的死亡时间。

  ……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脸上,严柯就醒了。昨晚他睡得格外香甜,还梦见自己小时候,爷爷教他背《药性赋》。

  “犀角解乎心热;羚羊清乎肺肝。”

  “泽泻利水通淋而补阴不足;海藻散瘿破气而治疝何难。”

  韵律朗朗上口,内容简明易懂。听说以前的中医就是背《药性赋》入门的,对中医人来说,它就是《三字经》。

  可惜上了临床以后,医院里开的都是西药。中药方剂什么的,很久没用,都生疏了。

  算了,都要转行了,就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儿了。

  严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忽然间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串钥匙。这串钥匙,看形状确实是这栋公寓的,包括大门和每个房间。小鹿也有这样一串钥匙,但他把车钥匙还有他的小海螺都串在一起了。这串钥匙上却什么都没有。

  严柯困惑地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师叔也有这些钥匙。

  当初为了防止他锁门自杀,师叔把所有房间的锁都换掉了,钥匙有两份,一把归他,一把给小鹿。

  可是师叔的钥匙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