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瞬間停止。

骸夜走下馬車，站在這明顯是被燒燬的建築前。

“這裡，是淮南王的舊居吧？”

他語氣淡淡。

“是的聖君。”肆月頓了一下，“這一廻，最開始來中原的時候，鳳姑娘就帶著八嵗孩童模樣的您，住在這裡頭。”

“把燒宅子的人找出來，剁了。”

骸夜冷冰冰的說道。

肆月臉上冷汗直冒：“那個……聖君，宅子是您自己燒的。”

骸夜看向肆月，眉頭微蹙。

“鳳姑娘不忍心淮南王的宅子，最後會流落到別人手中，不受愛惜，您就一把火燒了。”

肆月言簡意賅。

“嗯。”

隔了好一會兒，骸夜什麽都想不起來，就有些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似乎這座城池裡面的每一個角落裡面，都有他和鳳九傾的痕跡，肆月三不五時的會說起，可他卻一星半點都想不起來。

“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麽？”

肆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不起來。”

“那也正常。”肆月嘟囔一聲。

骸夜看向他：“什麽叫做，這也正常？”

肆月頓時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沒什麽。”

“肆月，你想死麽？”

肆月頓時站了個筆直，最後沒辦法，這才開口：“聖君，你可能不知道，鳳姑娘特別的優秀，她做什麽都能做到最好。”

“所以呢？本座的記憶沒有了，和她的優秀有什麽關系？”

骸夜一字一句的問道。

心裡其實大概已經猜到了一些了。

“還是有那麽一些的。”肆月尲尬的笑了笑，“比如……在凰的威逼利誘之下，鳳姑娘就做了個讓您失去，和她在一起所有記憶的方子……給了凰。”

骸夜眸光，頓時卷起洶湧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