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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英姐是最爽的第12节(1 / 2)





  英媂见她们畏手畏脚的,便无所谓道:“仙器又怎样?还不是给人使的,而且这些东西我也用不上,不给你们给谁?”

  “来龚喜,你先挑,看看喜欢哪个?这个球,还是那个圈?”

  受到邀请的龚喜又激动又紧张,她先是看看花稻和阿鸾的脸色,见俩人一脸懵圈也没啥反应,便一咬牙指着地上那片牛皮似地宝贝道:“盛灵地图!英媂,我以后经商免不了走南闯北,这地图上会记载各种宝贝或者灵气充裕的地方,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英媂直接将盛灵地图递给了她,龚喜笑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吸溜一口打开地图查看,结果上面啥都没有,光突突的仿佛真的是张牛皮。

  “对了英媂,仙器认主,就算给我们也用不了啊!”龚喜遗憾地摇头说。

  “哦,这个好办。”英媂在地上扒拉了两下,找到块烂木头,她把木头放盛灵地图下炙烤,果然没一会龚喜就看到了图案。

  “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仙境里的神器全都相生相克,利用这一点来威胁,为了保命它们自然会臣服于你,不然我怎么可能把它们全带回来!”

  好吧,她早该想到的,暴力果真是三界万物的通用语言。

  英媂又示意花稻去选,有龚喜的范例在先,她也不客气了,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了摄魂钟,一个巴掌大小的金色铜钟,听说敲响时会把人的灵魂收集在钟里封印,属于攻击型武器。

  “阿鸾,该你啦!”

  缩在一旁的阿鸾怯生生地摆手道:“不,我就不了英媂,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怎么了?她俩都选了,你客气啥!”英媂早就发觉阿鸾不对劲了,往常她总是四人里最活泼的,今天来了后却一直低着头缩在人后。

  英媂看向龚喜和花稻,这俩人也一脸冷漠,没有劝说推脱的阿鸾。

  “英媂你别总是傻啦吧唧地对她好,这家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花稻忍不住地骂道。

  被指责的阿鸾更加委屈了,她含着泪无辜地抬头看了一眼英媂,紧握着双手不停地小声说:“对不起英媂,对不起,对不起......”

  “到底怎么了?你们快说啊!”英媂真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龚喜冷哼道:“英媂你有啥好处都是第一个先想到我们,可阿鸾她却在你决赛时,偷跑去给那个尤人选手带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居然比自己相处多年的好姐妹都重要,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不是~我没想到英媂后面会遇到那么多危险,我以为按英媂的实力进天门稳稳妥妥,所以才去帮助鹫月的.....”阿鸾哽咽着解释:“鹫月不是毫不相干的人,她和我一样是尤人,所以.....”

  花稻轻蔑地打断她嘲笑:“所以你就能抛下自己的朋友选择同类?怪不得都说尤人是些骨贱肉轻的叛徒,深交不得!”

  “花稻!”

  “花稻!”

  英媂和龚喜惊呼,她们其实一直在淡化阿鸾尤人身份的事实,因为她们从来不认同尤人就是天生奴隶的观点,花稻这话就是在往阿鸾心头上扎刀。

  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住簌簌而下,阿鸾微张着嘴,双唇颤抖却讲不出一句话出来。

  第17章 阿鸾与花稻

  阿鸾性子开朗,但脑子有些不灵光,憨憨傻傻和常人有些不同,听说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修仙界有专门囚养尤人的地方,叫‘尤奴场’,阿鸾儿时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尤奴场是尤人的地狱,这里的人活得连猪狗都不如,在这么个残酷环境中,小阿鸾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她好像特别容易满足,硬邦邦的窝头冷得冰牙,她却吃得津津有味。拥挤不堪的臭奴房里,她站在那小小的一片夕阳中,说自己踩到了太阳。就算是严苛的劳作,她也会哼着歌享受室外的清风。苦难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她总能找到值得快乐的点。

  阿鸾的笑容如同尤人伤口上的一把盐,刺激着同类内心的愤怒,她们不懂为什么要在地狱里欢笑,明明生活这么痛苦,明明同胞受此磨难,怎么能笑呢?怎么能不恨呢?

  “傻阿鸾,脑子进水了吧!”

  有人受不了地拍了阿鸾一脑袋,不明所以的阿鸾捂着脑袋看向了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回去。

  傻阿鸾,傻阿鸾,傻子,你个傻子,傻货,傻玩意.......

  拍脑袋骂她傻,成了阿鸾笑容的关闭按钮,语言带着魔力,又或者脑袋被拍得多了,时间一久,阿鸾好像真成了傻子。

  卑微者的快乐是一种罪过。

  但上天还是给这个乐观的女孩开了一扇后门,潘主母当年在挑选仆人时一眼就看中了阿鸾,在一群苦大仇深恨不得捅死全世界的奴隶里,阿鸾那明媚的笑容好似开在泥潭的野花,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在磐岩派的生活说不上多好,但至少没人再拍她的脑袋骂她傻了。

  阿鸾与英媂的相遇十分巧合,那时她还在做丫鬟,端着一盆子洗脚水往水槽方向跑,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来找主母的英媂,脏水洒了英媂一身,阿鸾急忙点头鞠躬说对不起。

  一支手放在她脑袋上,阿鸾连忙收敛嘴角,缩着肩膀等待那一巴掌。

  结果英媂却揉着她毛绒绒的脑袋笑道:“小孩真能干。”

  阿鸾呆在原地愣了许久许久,直到管事的婆子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拖走,阿鸾的心脏第一次感到如此剧烈的跳动,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难过,原来自己从前一直生活在那样的泥潭里,原来拍到头顶的手也可以这样温暖。

  在光没照进来时,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黑暗。

  “花稻,跟阿鸾道歉!”英媂抱着胳膊命令一脸冷漠的花稻。

  四人间的气氛降至冰点,面对低头哭泣的阿鸾,压抑在花稻内心的怒火禁不住爆燃,她一撇脑袋道:“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向一个尤人道歉!”

  啧~英媂皱起眉头质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妹之间说错话了,不应该道歉吗?你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阿鸾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龚喜拉着花稻的胳膊打哈哈说:“哎呀,花稻不是故意的,只是气过头了而已,是不.....”

  “我就是故意的!”花稻甩开龚喜的手盯着垂头的阿鸾,喘着粗气道:“这次她能为了尤人抛下自己的朋友,下次她就能为了尤人出卖我们所有人,尤人才是她的同类,而我们只是施与她怜悯的压迫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