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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 杀人预告的信(2 / 2)


“这个,可信性到哪种程度?”



“上面不是写着是地方军政部的正式资料。看起来是从高级副官部的私人信件里面摘抄的资料,机密级的军政部里面搞到的,这资料不好验证。”



“等等,这里面写了些什么?”



麻衣子,手肘碰了碰游马。



“简单来说,搞到了海地的魔导书。还有,用那个有制作魔术兵器的计划已经开始,汇报预算,就是这些内容。在那之后,那个魔术的仪式的实行需要推迟。”



游马一脸复杂的表情。另一方面,麻衣子的眼睛放出光芒。



“那么,阿美横听到的话都是真的了!美军在研究魔导书,从流浪者手里搞到,然后,被那个黄金假面抢走的魔导书!”



“所以说,才不相信……说起来现在这封信不是伪造的吧?”



游马慨叹,忽然,吉赛雅插话说。



“但是,以前听说过这魔导书的哟。南美的小岛,海地有着黑魔术的传说。使用那种魔术,魔导师做出了最强的战士呢。”



“最强的战士?”



“吸取敌人的血,再杀掉他们。身体的伤口也可以再生,可以发挥出人类想象不出来的臂力的说。传说,魔术的起源是埃及的秘密仪式。从罗马帝国开始通过丝绸之路传到日本,沿着日本海从九州流传到青森。从那里,经由水路到俄国再到阿拉斯加,南下拉美,印加帝国,最后到了海地的哟。”



吉赛雅开始说明。看起来非常认真。



“……绝对,有问题,那样。”



游马复杂的表情。



“奇怪了。以前调查的时候,竹内先生写的有名的文书里面没有这个啊。“(注:明治43年即1910年,一个名叫竹内巨麻吕的人自称是武内宿祢的六十六代孙(平群真鸟的六十四代孙),他公布了一部名为《竹内文书》的文献,并向人们讲述了一个传奇般的故事。他说,《竹内文书》本是以汉字传入列岛之前原住民使用的一种神代文字记载在动物皮革上的以日本皇统系谱为中心的一部历史书,该书的成立年代不明;但在公元5世纪后半期,雄略天皇敕命大臣平群真鸟以夹杂汉字的原始假名将之改写;平群真鸟受命在将皇统系谱抹杀的同时要让后世的人们仍然有着解读真实历史的机会,他不得不隐居起来从事这项重大而繁琐的工作,因此平群真鸟家族被诛灭的谎言被编造出来;之后,真鸟大臣的子孙一直保守着世代皇统系谱的秘密,每隔三四代便要将《文书》重抄一边,以免因为纸张残破而失传;而竹内巨麻吕的家族竹内氏便是真鸟大臣的嫡系后代。巨麻吕试图将竹内家世代传承的《竹内文书》之谜公之于众,在茨城县北茨城市矶原使源于富山的“天津教”皇祖皇太神宫复兴起来,试图恢复基于《竹内文书》的所谓太古祭祀。)



吉赛雅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放到桌子上,看着用毛笔写的古文书。



“就是说竹内文书不是竹内先生写的。也就是,竹内文书是伪书。“



昭奈用冷淡的口气说。



“呃,那个,伪书吗?“



吉赛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是伪书。这么明显的事情还不明白吗?“



“古日语是假的咯?”



“事到如今,请不要对日语的来源吐槽。”



打断昭奈和吉赛雅的对话,游马哎呀呀,按住肩膀。



“那么,这个GHQ的文书也是,那个叫做黄金假面人的家伙干的?他的目的是,确认这些世界上存在的超自然现象咯?就像原来的竹内文书,GHQ的资料,不也可能是伪造的吗?”



听到游马这么说,兰,唉,摁住头。



“游马君,那个笔名‘黄金假面人’的男人听说过吗?”



“呃,嘛。刚刚,从昭奈酱那里听说了。”



“这丫,至少这个传说,是货真价实的。给你这封信。”



兰扔过来一个信封。



深红色的信封。



“是什么,这个?”



“所以说,那个,从‘黄金假面人’那里来的。经常用深红色的信封寄信来。”



游马打开信封。流利的纤细的文字,讲究的和纸的便签完全塞在里面。



我想贵新闻社的诸君对我的事一无所知。但是,我重生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得到了强力的魔术,结蛹化蝶,新生的我美丽蜕变。



改变了名字。舍弃了那个名字。以前,我叫做“黄金假面人”,现在我叫做“猎奇王”!对于阔步于夜晚把日本推向恐怖的深渊的我大家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吗?所以,从现在开始把日本改造成更加猎奇的王国。无论如何,会用我的手会实现它!我此刻,所有的思绪被猎奇的真挚塞满。



步行于夜的兽面人!



解剖美女的妖怪博士!



火星来的疯狂的章鱼人!



袭击美女的透明怪人!



为那些的异形的身姿而胆怯,感觉到人生的安全受到奇怪事件的威胁时,所有人,会把异形之王的我的名字,和恐怖一起铭刻在脑髓里。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用恐怖的悲鸣来呼唤猎奇王的名字。也就是说,国民的一切只有悲鸣时,支配国家的不再是政府也不再是国民!那个名字,是猎奇王是黑夜的支配者!



“看起来神智不清楚。”



“你也这么认为?”



但是,我的手里掌握的魔术之力,为了那个时刻,从得到魔导书以来,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计划(我称之为“日本猎奇化计划”。这个名字怎么样?)的第一步消灭妨碍我的男人。贵社的新入社的那个少年。这封信是写给他的。在花之上野吸血鬼出现!这么恐怖的流言,人人都会吓得逃跑的吸血鬼的影子,你仅仅一个少年就把它戳破了!



不错,你的推理很正确。那个流浪者因为数千元而惨死。在列车的铁轨上放了数千元的钞票,他的耳朵里也塞了钞票。我并没有下手。当然,尸体太漂亮了。抽干了血,第二趟列车来的时候会被认为是吸血鬼干的!但是,令人吃惊的是你的才能。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的行动,也没有听说过我的猎奇王的名字就可以正确地说出,化装的过程好像亲眼所见一样!我佩服理性的人,能够在第一时间看清真相。



“真厉害。你当时就说出这些了吗?”



“才没有呢……这是第一次听到‘猎奇王’……啊!不,真是笨蛋……的确我是,说了‘车辆,既往’这些话……”



那瞬间,我认定你是宿敌。从那开始,我注入全部能力,和你对决。我是正大光明的人。我的行为,还有我的计划,一切都公开。全力地,来展开对决吧。



“太好了。被认为是宿敌。”



“讨厌。”



首先,我,从那个流浪者手里得到魔导书。但是,那上面记载的魔法,与效力相对,也需要祭品。



这个魔法,即是让人类变成吸血鬼的魔法。所以,祭品,人类,还有大型动物的头颅。



为此,搞到手之后,我还没有使用那个魔法。但是,自认是猎奇天才的我,这个时候开始担心自己的才能了。我,在那个地方,杀了那个流浪者,尽管如此,我特意把他伪装成吸血鬼的牺牲者。



这样一来,我到手了头颅。但是,那样简单的仪式就开始,我“猎奇王”之名也在哭涕。所以,更准备动物的头,借此,更进一步达到增加吸血鬼的能力的目的。而且,这一次,还改变了伪装的方法。世界上猎奇的种类越多越好。这一次,是吸血生物卓柏卡布拉的演出。



但是!但是!也很遗憾,用了如何的手段,你依然识破了我的伪装。忽略了,如何的魔术。你令身为真正的“猎奇王”的我战栗。



“继承真正的‘猎奇王’之名吗?”



“所以说讨厌啦。”



但是,你的厄运也到了。下一次我会胜利。下一次的猎奇,我也会出手。狙击杀害美女!并且是在马戏团里面干。众人的环视中,把美女杀害。小孩也是大人也是大家的笑脸,会因为美女的恐怖状况而打上震惊的表情!真实的哀嚎声也,会由观众写实地表演和上映,绝望的叫喊和血还有演出同时上映。然后,人们在知道真相的瞬间,恐怖不已!啊啊,我为我的头脑感到害怕。但是我在新的竞争对手替代你之前不会停止猎奇。



所以,等待杀人计划的结果,等待利用美丽的首级等待用魔术制造最大的猎奇。拭目以待吧。



猎奇王



就连游马也无语了。



“乱七八糟。”



兰说。



“怪人么。”



还有,吉赛雅。



“可以精神分析吗?”



然后是昭奈。



“不过很困难,怎么杀人使人迷惑。”



晶因此叹息。



“到现在为止,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理所当然,只是关于杀人的奇妙的主张。”



兰说。



“那个奇妙的主张,是什么意思?”



面对游马的质问,兰双手抱在胸前。



“虽然顾忌向新闻社投稿,但是间接的犯罪又没有人受害,这样。”



“间接的?这样吗?”



“如果是兜圈子的手段,不会杀人吧,与其说是骗术,还不如相信他的话。例如,顽固扭曲的乱暴的家伙。那么,那家伙说的话,无论怎样像之前雇佣无赖也要胜利,之类。这么说来,他卑鄙和喧嚣,杀人也不一定。那家伙好像很了解我们,可是对于这边他却是一个谜。”



“上野的事件也有说到。那么,这次杀害美女的威胁也不是假的了?”



游马,忽然,一本正经的问。



“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是还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吗?所以,你,别那么悲观。“



兰吹散烟雾说。然后,有什么深意,看了看游马。



“……没有遇到那样的事,我,也早就打算抓住这个家伙了。那可真是笨蛋,居然教唆笨蛋。因此现在,马上就想看到他的模样。“



有一半是发脾气的样子,游马说。



“嘛,你,看起来实在像个热血又顽固的家伙。就算我劝你,你也不会放弃吧。只是,那个男的,就算是笨蛋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家伙对于魔术很狂热又以擅长变装和花招而洋洋得意。实际,引起骚动失败了,也没有暂停。嘛,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兰,一如既往地,的的确确没有兴趣的口气说。



“……一般的笨蛋也想不出什么来,注意就是了。话虽如此,在马戏团杀人?到底想些什么?”



游马,“哎呀呀”,摇着脑袋。



“是啊,说了是马戏团吗?哪里的呢?”



晶问。



“在信封里有招待券。”



游马抖了抖信封。两张票掉了出来。印刷的是,明天的日期。



“去那里的话,有谁要做应援吗?”



听到兰这么说,游马摇了摇头。



“帮助什么的就不用了。我还不是社员,总是添麻烦也不好。”



“小伙子不要客气。而且没有住的地方的现状有所改变吗?坦率地接受好意吧。因此,要不要现在强制把你变成社员啊?”



“说的是呢。就这样吧。”



“已经夜深了。在楼上有为你准备的房间。去睡吧。之后,衣服也破了。明天也会准备小伙子的衣服。”



兰这么说。开始收拾行李。



“去哪里?”



“我们的家。回去了哟。”



兰一说,大家都,开始准备。除了麻衣子。



“?”



“麻衣子在你隔壁的房间。”



“等等,等一下啦。”



“嘛果然很亲密。”



兰冷冷地放出话,走出去。其他人也,一个跟着一个拿着行李走出去。



“那么,失礼了。”



“累死了。”



“游马也是我的,所以麻衣子不可以对他出手哟。”



这么说的时候,吉赛雅在最后离开之前投出一个Kiss,后面留下的只有麻衣子和游马。







游马,背对着窗框按着手肘看着外面。附近的人家没有灯光,能看到的只有星星的闪光。空气是清澄的。星星的数目到了无法计数的程度。北海道的天空也好,东京的天空也好,此刻毫无分别。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和麻衣子,敷衍地对话,新闻社的二楼,在各自的房间里。



“对不起。”



突然,听到这一声。从隔壁的窗户。探出头朝向左边。麻衣子也打开窗户。只看得到手肘和鼻梁。



“为什么要道歉?”



“在上野喧哗的事情。没有守住约定的事情。”



“男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但是,要不是晶出手相助的话。”



“……说什么呢?说起来很惭愧尽管我的头脑很好不也喧哗吗。”



游马念念碎。



“可是,自己说自己头脑很好什么的有些怪。”



“说的也是。不承认自己的弱点评价也不会正确。”



听到这里,麻衣子轻轻地笑起来。



“不那么说自己,也不普通。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要做正义的伙伴?”



“但是,腕力以外的,平常也没有锻炼到。”



游马有些自怨自艾地说。麻衣子果然笑起来。



“那样,不是还特意追上去了吗?而且,那个男人不也怕了吗。多么老派的作风。但是,为什么,要当新闻记者呢?正义的侦探或者警官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侦探的时代随着大正年代已经终结了(注:1912至1926年),警察的时代在战前已经终结了。有记得下山事件啦,山鹰事件吗?侦探的小手无法再解决大事件,警察的能力从一开始就被怀疑。从那开始,新闻记者开始追击真相,这不就是在行使正义吗?”



“好像,话题扯的和猎奇王有一些远了。”



麻衣子令人吃惊地吐了一口气。



“所以,你讨厌谈到超自然现象不是吗?相信超自然现象吧,况且那样的杀人方式除此之外是不能解释的。”



“说要杀人什么的,那样绝对不可以。但是,那啥。在实际中体验到这一点也是在杀人之后才会有。既然那是不可思议的,非常残酷的体验就更加不可以了……”



麻衣子的音调变得沉默。游马,把脸转向那边。麻衣子的脸,转到屋里再也看不到了。



“那是,什么意思?”



“想像一下自己的亲人死于灵异事件的那些人吧。那些人,不相信超自然现象的话,那些人的遗族不是直到他们死的那一刻不也是全盘否定吗?”



就那样麻衣子,撅起嘴。



“不能这么说。那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游马,那么说。



“……对不起。”



片刻的沉默后,再一次,麻衣子道歉。



“这一次,怎么样?”



“猎奇王狙击你也有我的原因吗?在府中抓到他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真是个笨蛋,不是也没有危险了吗?”



“别想那么多。让我快刀斩乱麻地解决给你看。无论那傻瓜什么样我都不会输给他。说什么魔术和诡计的狂热者,当然会赢。”



“可是,猎奇王的原因,你死了的话……”



麻衣子,面对游马的自信满满也没有异议,可是还是发出不安的声音。



“才不会死呢!”



游马,说的有些大声。



“……”



“那么,为什么,一幅想要哭的样子?”



麻衣子的声音,有调戏的调子在里面。



“才,才没有。”



游马有些慌张。



“哼,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后,说什么也要你赶快把公司的工作辞掉,那样,就不用再担心了!”



麻衣子用戏虐的声音说。游马,涨红了脸。



“我,可是有正儿八经的人生设计。我正走在那条路上。在那里,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中途放弃……”



游马抬头看着星星。



“……你,对着星星占卜将来却不相信灵异事件,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朋友。人生,预测起来没有那么有趣。”



领悟到什么似的麻衣子这么说。



“你可以预测我的人生啰?”



“什么呀,说说而已要付责任吗?”



麻衣子笑起来。



“其他的先不说。第一,怎么样付责任?”



游马问。



“什么嘛,难道要一起去死吗?”



麻衣子,扑哧笑起来,说。



游马从窗户探出脑袋,看不到麻衣子的表情。



“笨蛋!睡觉!”



游马发出怒吼。



“晚安。”



笑声,然后是关窗的声音。



游马,裹紧铺盖滚来滚去,彻夜难眠。脑袋里思考着,浮现出白外套的男人。那个事件的始末,还有猎奇王的行动的说明,但是那个男人,游马的推理不能解释。可是,在答案解开之前,睡意马上就来了。